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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Intense

    早上天氣還好好的,沒想到入夜之後居然變得這樣濕冷的天氣。兩旁的樹被風吹得不停的互拍打,被一旁路燈照出的樹影也在地上不斷的鼓譟。「我居然真的站在這裡。」想想,還真的是不可思議。我流著汗的右手,不斷施力緊握。

    時間回到早上,太陽還在天空中向大家打招呼的時候。民權東路上的一間寺廟裡,人來人往的香客,隊伍整齊的人們,以及像機器人般反覆揮動著手上的香替人收驚的法師們。我,和老爸,坐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,和“他”對話著。

    『所以,最近晚上你都會被一個聲音給吵醒是嗎?』右邊臉頰上有著一個帶毛的黑痣的男人說道。

    「是的。是馬桶蓋的聲音。」我發抖的聲音回答道。

    『嗯...會不會是你們家的人去上廁所造成的?』男子一邊笑著,一邊玩弄著痣上的毛。

    「我也這樣想,但是...」連身體都開始發抖了。

    要不要我的外套?坐在一旁的爸爸問我。我拒絕了他。一方面是因為,雖然現在的天氣還不錯,不過畢竟是冬天,風吹過來的時候,還是會有一點冷,所以老爸也是需要它的。另一方面,我很清楚,我會發抖,並不是因為冷。

    「但是,卻沒有腳步聲。」我說。

    『嗯?』男子瞪大眼看著我。

    「我們家是用木頭的地板,因為已然有兩年多了,不管走路多麼小力,一定都會造成一點聲音。就算只是一點點聲音,在凌晨兩點多的時候,四下無人的夜晚,不可能聽不到的。」

    『那有開關門的聲音嗎?』

    「有。門的聲音倒是有。」

    『嗯。』男人的眼神飄向一旁穿著咖啡色短裙和黑色絲襪的年輕女孩,呆滯了一會兒,才又回到我身上。

    『看來她有麻煩。』

    「誰?」我問道。

    『嘖。』男子露出不耐煩的眼神。從桌下掏出一個東西。

    『帶著這個,今天晚上凌晨兩點,到離你家最近的一座墳墓裡。』轉向那女孩子招手。

    『帶著這個到那邊,你就知道怎麼作了。』說罷,男子把東西硬塞到我們手裡,起身把我們請了出去。

    我和老爸還一臉不知所措,就看到男子拿了一個特別矮的椅子給女子坐下。因為椅子特別矮,所以女子必需把雙腳張開,我想女子也發覺這樣不好吧,所以沒一會兒就改成側坐了。

    「那個色老頭的話能聽嗎?」我握著男子給我的東西懷疑。

    仔細一看手上握的東西,是一把刀。一把長度直達我胸口的一把刀。刀鞘是黑色的,上頭刻了一些不知名的文字,刀柄的部份則是黑色的纏上一圈圈紅色的線。「這樣長的一把刀是哪裡來的?」我不禁自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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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凌晨時分一個人站在墳墓裡的感覺,還真不是常有的經驗。明明身體已經冷得發抖了,卻又一直不停流出燥熱的汗;那是身體很熱嗎?但是身體卻又冷得連牙齒都在碰撞。這種充滿矛盾的體驗,如果可以,我倒不希望在墳墓裡體會。

    既然都已經到這裡了,就姑且一試吧。那色老頭說只要我到這邊,就會知道要怎麼做了,但是,怎麼到現在,我都還不知道要怎麼做呢?照劇情來說,應該是要讓我突然想起什麼,或是這把刀突然亮了起來之類的吧。但是,很不巧的,前者並沒有發生;而後者,則是在我的腳被從墳墓裡冒出的手拖著走的時候才開始。

    我用盡全身的力用雙手分別握住刀鞘和刀柄,“唰”的一聲,從剛剛就不停發出亮光的刀身應聲而出。舉起刀,我用力往那抓著我右腳的手砍下去,伴隨著刀子劃破空氣的回音,那原本充滿力氣的手,盾時失去了元氣,被手臂孤獨的遺棄在我的右腳。

    雖然有點疼痛,但是還是站得起來。我看著發出月白色光芒的刀身,心想,還好不是綠色或紅色的光芒。

    為了不被接腫而至的殭屍們抓到,我只好放棄腦中無聊的笑話,一路往前奔跑。不停的奔跑,我也不停的回頭卻認追來的殭屍們的數量和距離。當他們已經被我拉到一定距離的時候,我開始懷疑,為什麼我要往前跑?為什麼不是往出口跑?為什麼不是舉起刀子和他們對抗?

    於是我停下腳步,回過頭,舉起劍,開始往殭屍們衝過去。再接下來的幾分鐘---或幾十分鐘---裡頭,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,印象中只聽得到不斷低沉的哀嚎聲,以及血和腐水不斷滴下的聲音,在最後,當我回頭看這一切的時候,我已經站在出口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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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拖著疲憊的身體,我回到家,換下沾滿血水的衣服,正準備要上床睡覺時,突然廁所又傳來“碰”的聲音。不管三七二十一,我馬上衝出房門,在廁所門口等著“它”。沒多久,馬桶被沖水了,接著,卻只有關門聲。此刻,我全懂了。

    原來是老媽,從廁所的另一邊,有一個和他們房間相通的門進去廁所,又從那邊回去房間。難怪,沒有腳步聲。我攤坐在廁所門前,想著自己剛剛的努力到底是在做什麼?居然想都沒想清處,就照著色老頭說的到墳墓裡亂砍一通。「哀。」我嘆了口氣,撐起無力到不能再無力的身體,回到房間。床邊的那把本來閃著月光白的刀,已經被染成紅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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