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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dream

    Intense

    當我睜開眼,就看到你在我的面前,18。身旁,也跟著一個你的朋友。「好久不見了。」我尷尬的說。不知道為什麼,會覺得尷尬。是因為內心的罪惡感,還是因為莫名的疏離感?『我現在先跟我朋友去那邊看一下,等等我們直接約在XX國小前面。』你,18,一派輕鬆的說著,好像,什麼事都沒有,好像,我們才剛畢業不久。就這樣,你的背影越來越遠,而我,也坐上我的機車,前往我們約定的地點---XX國小。

     

    明明記得怎麼走的XX國小,我騎著車,走著山路,穿過墓地,怎麼找,就是找不到,那個以前都會經過的小學,不知道,就這樣不見了,找不到了。繞了一圈,我又回到原地,在紅綠燈前,我問了一個戴著工地帽,嚼著檳榔的歐吉桑。歐吉聽了我說的XX國小後,對我比了比大概怎麼走,然後就走了。我,於是順著歐吉指示的路,往前走。穿過山洞,爬上橋,爬過山,下了橋,我,又回到原點,而那歐吉,還在一樣的地方。他看到我,對我說『就是這啦。』他比了比我身後的建築物。一棟馬賽克外牆的建築,一個個拱形的窗戶,一個個黏在建築物的頂端的字樣,有些撥落,但還是認得出“XX國小暨OO公園”

     

    等了不知道多久,在門口。你,18,就這樣突然出現在我身旁,笑咪咪的對我說『走吧,到我家去。』就這樣,我們走過田梗,走過泥濘,走過石階,到了一個四合院的門口。雖然是四合院的樣式,但是四合院的每一邊,都是5層樓的建築。你帶著我,往中間的建築走了進去。建築物大門的大小,可以輕鬆的讓人進入,但是到了樓梯間,樓梯間的寬度,連我側著身要經過,都深怕會卡在中間。「好壓迫的感覺。」我想著。

     

    到了你,18,所寄住的頂樓套房裡,簡單的桌椅傢俱,電視冰箱,廚房廁所,一應具全。『樓梯間很擠吧。』你說道。『因為,大家都把自己的家往外推了。』「違建啊。」『是啊,要不得的違建。一開始只有一家,後來大家為了建築物的平衡,也為了自己的利益,就都往樓梯間推了出來,只留下一個大概能讓人側著穿過的空間。』這個討人厭的話題,就到這邊結束。然後,我們聊著這段期間各自發生的事,有趣事,當然也有讓人生氣的事。和你,18,在一起聊天的感覺,真好。

     

    聊著聊著,我的電話響了。看著發出聲音的Dopod 818 pro,上頭顯示著女友的名字。「我要走了。」我說。你,18,伸手拉了拉我的袖子,也沒有多說什麼,也沒有任何表情,只說了『嗯。』。我於是走出門,下了樓梯,離開四合院。在四合院的門口,我回頭看著你,18。你的表情,是安慰,是不捨,是求助,是抗拒,是期望,是絕望。我狐疑的看著你臉上複雜的表情,突然,我驚覺,那是...求救?手機還在不停的響著。

     

    時間,是早上8點。剛刷完牙的女人躺回我身邊,抱著我。「上班要遲到了。」我說。女人撒嬌的說『讓我再睡一下嘛~』。我沒有出聲,心裡一直想著剛剛看的18,到底,是什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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