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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麼說吧.」R突然冒出這一句話.當我還在專心的觀察杯底的咖啡紋.看有沒有一點點咖啡占卜的可能.「其實我覺得.是不是我的神經有一點問題了.」R的杯底.喝完後的咖啡.留下了不規則的形狀.不規則的形狀.是代表什麼意思呢?一時之間.我也想不起來...
「總言之啊.」R玩弄著喝空了的咖啡杯.一邊繼續說下去.也不管我是不是有在聽他說話.更實際一點說的話.也可以說.他跟本也不在乎我有沒有在聽.只是想把心裡的東西 "說" 給某個人聽而已.對方.就算不回答也沒關係...那.R的家裡.是不是也有像人一樣高大的玩偶.讓他每天可以對他說話呢?如果有的話---假設真的有的可能性也滿高的---那為什麼今天會在這邊說話給我聽呢?而且是一股腦兒的.好像累積了很多似的.有點像是..."補課"...應該是這麼說吧.畢竟離開學生時期也有好一陣子了.但是.我想補課應該和這意思差不多---感覺上---吧.
「總言之呢...」R繼續「反倒是我越特意要去記的東西.會很容易忘記.但是相反的.不必要的東西.卻只要看一眼.就可以記很久了.」R盯著我看了一會兒.「像是我最要好的朋友--你--Noid.照道理說.記住你的生日應該不是很困難的一件事吧.好歹.我們也一起過10次以上了---雖然有時會延後或提前過.但那也是沒辦法的事---雖說是這樣.但是我是全然不記得.壓根兒---應該是這樣說吧---不知道你的生日的日期.或月份.這樣不是很糟糕嗎?但是我卻可以記得停在我們車子前那台車的編號.和我們過紅綠燈後剩下的秒數.你看.這不是很麻煩嗎?不知道的人...」R環顧了一下四周.「不知道的人.還會以為對我而言.路人的車.或是紅綠燈的秒數.比他們還重要呢!」R嘆了口氣.「這大概就是為什麼.我沒什麼朋友的原因吧.因為大家都覺得我對他們不用心.但是.並不真的是這樣.對吧?」R看了我一眼.像是在徵求我的同意.
「你也同意吧.」R不等我點頭.就自顧自的接話下去了.「你不可能不同意的...請述我直言.」R禮貌性的對我點了點頭.「我會這麼斷定.是因為.如果你不同意.早就和其他我的朋友一樣.不見蹤影了吧.但是你卻沒有.所以.雖然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原因---純粹的不在意還是同情---而可以接受這樣的我.我很感謝你.這樣一直當我的朋友.」R停下來.看著我.像是在等待著什麼...
『...』沉默的三十秒
『謝謝.』我說.雖然我不知道這句話的意思---我指的是在這裡出現的這句話.在這裡這時刻的---但我還是說了.因為心裡好像感覺到.這是(被)需要的.所以說了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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